六十岁说【四】

  • 时间:2024-07-22 09:54
  • 来源:会员中心
  • 作者:郭进拴

以文交友、友情绵长


  进栓兄珍惜来之不易的友情,视若生命。他苦难中成长,离不开众多友人帮助。因此,他的心里,河南省文联主席、党组书记何南丁,著名作家张一弓、吴功勋,临汝县(今汝州市)文管所所长张久益,剧作家屈江北等,都是终生难忘的恩师。同样,他凭着勤奋创作、坦诚待人,与赵俊杰、安建功等结下深厚友谊。特别像文坛新秀郭丽君、陈向敏等,他一样关爱有加、平定相待。我阅读进栓兄“说他说我”时(第三辑《我说他人》,第四辑《他人说我》),那诗文灿烂、情意悠悠的感觉十分强烈。这两辑共37篇,主题是文学评论,最大特点在于不虚妄、不隐忧。子曰:君子不以言举人,不以言废人。信夫!

  其一、“说他说我”里谈到的著名作家有汪曾祺、何南丁、张一弓和严歌苓等人。其中,何南丁先生是作者1984年在洛阳的农村题材小说创作座谈会上认识的。此后32年来,他一直给予作者无私的支持和鼓励,包括为《乡音》报题词,给《风穴文艺》解决经费,甚至率团到汝州市文联亲临指导,传经送宝。在作者看来,南丁先生是中国著名小说家,散文家,河南杰出的文学领导人,其中短篇小说《检验工叶英》、《旗》、《尾巴》、《科长》,曾经是中国文学不同时期的代表作品,尤其是《旗》的创作开新时期“反思文学”的先河。长篇纪实文学《经七路34号》,是何南丁先生从18岁参加河南省文联的筹建写到2016年,具有珍贵的文学史料价值,此书对张一弓、徐慎、孙方友、李佩甫等人的文学创作之路给予了客观的述评。《和云的密切接触》是南丁先生生前最后一部散文集,记述了长达五十九年的经历和见闻,内容博大,感情真挚。值得一提的是《自然之子徐玉诺》一文,讲述了这位怪诗人的传奇性经历,并将其诗集《将来之花园》与胡适《尝试集》、郭沫若《女神》媲美,具有填补中国近代文学空白之意义。所以,作者认为,南丁先生的小说“语言简洁、沉稳、朴实而又闪现着智慧的光芒……”“小说之外,他的创作还涵盖几乎所有的文体,特别是其散文和随笔,往往不经意间显示出其深厚的文字功底、通达的人生活智慧、开阔的个人胸怀和高尚的人格魅力。”作者还认为,南丁先生主政河南省文联以来,创办《莽原》《散文选刊》《故事家》《文艺百家报》等多种文学期刊,培养了一大批中青年作家,对壮大“文学豫军”发挥了关键性作用。然而,繁杂的行政性事务,多少影响了先生的创作。

  张一弓是新时期文坛耀眼的明星。他以敏锐的政治洞察力,独特的艺术风格,新鲜活泼的语言,浓郁的乡土气息,拨动时代脉搏跳动的魅力,推出一系列反映新时期农村蜕变向新的作品,如:《犯人李铜钟的故事》《张铁匠的罗曼史》《赵镢头的遗嘱》等,尤其是《春妞儿和她的小嘎斯》轰动文坛,由此,中国文坛多了一个光彩夺目的新女性的艺术形象——春妞儿。《春妞儿和她的小嘎斯》创作之初,张一弓先生是在郭进栓陪同下,来到临汝县(今汝州市)寄料乡,骑破自行车,住每天8毛租金的房子,冒着酷暑艰难采访,同小说主人翁原形畅谈交流,获取第一手资料,为创作打下坚实的基础。这期间,进栓兄写满四本笔记,尽管一个字也没有发表,却从张一弓先生身上学到了深入群众、艰苦朴素、不摆架子的高贵品质与一丝不苟的工作作风。正因为如此,郭进栓曾期待“他重新调整审美观点,摆脱繁杂的事务纠缠,积极投身到汹涌澎湃的改革大潮中去,努力写出更多无愧于时代和人民的新篇章。”张一弓先生果不孚众望,以75岁的高龄创作出长篇小说《少林美佛陀》。这部小说的主人翁是北魏时期来自天竺国(古印度),创立嵩山少林寺并担任第一任主持的跋陀禅师。他是得道高僧,修得正果惠及弟子与凡尘,所译佛经泽被后世。由于禅师“性喜幽居”、“托身山林”的性格,将自己躲藏在历史的烟云里,成了人们视线之外的陌生人。张一弓先生一改自己现实主义的手法,以“衰年变法之作”将其烘托而出,使这位身材魁梧、浓眉高鼻、仪态华美、面容清奇的“美佛陀”大禅师重现人间。小说通过《失踪》《解脱》等系列性传奇故事,成人童话般的描绘,瑰丽奇幻的语言色彩,揭示了最隐秘的人性本质,呈现出向善向美的高尚境界。由此,郭进拴由衷地认为“对于张老师这种求新求变的自我超越精神,笔者深深为之感动,并奉上自己最诚挚的敬意。”

  严歌苓这位奇异的文学才女,原本与进栓兄没有任何交织,却因电影《芳华》凄美锥心的效应,酷爱文学的近似经历,进入进栓兄视野,成为得到高度认可和理性赞美的为数不多的作家之一。严歌苓1958年生于上海,童年长于安徽,浸染于书香门第,熏陶于作协群体,爷爷严恩春,父亲严敦勋都是作家,母亲是演员,堪称大家闺秀。她的幼年由于终日撒丫,曾遭父亲厉责。后因酷爱舞蹈,以过人的天赋特招进部队——成都军区文工团,做一名芭蕾舞演员到各地奔波巡演。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爆发,严歌苓随文工团奔赴前线慰问演出,还担任战地记者,经历了生与死、血与火的考验,从心底渐起讴歌战士的写作冲动,没想到,她写的诗歌、小故事得到大家的认可和称赞。于是,她开始认真回忆前线阵地的感人细节,并付诸笔端,接下来投稿成都军区报纸,结果“一投即中”。二十二岁发表处女作童话诗《量角器与扑克牌的对话》,二十三岁推出自己的首部电影文学剧本《心弦》,以流畅的语言和细腻的感情赢得一片好评。这时,她意识到“也许基因的因素不可忽略,我应该像爷爷和爸爸那样走一条作家的路子……”1983年,二十六岁时,她转到北京铁道部队政治部创作组,任创作员。自此,由业余而专业,创作热情高涨,一发不可收拾。电影文学剧本《七个战士和一个零》《大沙漠如雪》等,短篇小说《葱》《腊姐》《芝麻官与芝麻事》等,中篇小说《你跟我来,我给你水》,长篇小说《绿血》《一个女兵的悄悄话》等相继问世。很快,她成为中国作协会员。当大家非常看好的时候,她选择远赴美国,此正值1989年,深度缘由是“爱情惹的祸”。她先是接受美国一个军事文学研讨会的邀请,接下来申请哥伦比亚大学艺术学院文学写作系写作班的研究生课程,进入交流、学习、打工和创作的繁忙而艰苦的时期。还经友人介绍,结识了美国外交官劳伦斯·沃克,最终获得爱情和创作双丰收。2004年,美国外交部政策松动,劳伦斯·沃克被“召回”任外交官,她开始跟随丈夫满世界飞,过着“不够安定”的生活。如此的经历,增长了她的见识、知识,激发了灵感,进入新的创作高峰期。这样的背景下,《芳华》2016年问世,2017年12月搬上银幕。

  《芳华》讲述了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一群文工团青年男女的故事,以及后续的人生。作者以潇穗子口吻,重点讲述刘峰和四个文艺兵的悲欢离合——何小萍、林丁丁、潇穗子、郝淑霞。他们生活的年代纯真而又荒诞,诚挚而又猜忌充斥。与心爱的人走不到一起,也恨不起来;走到一起的人,对方不知道你竟爱的多么深沉;夺人之爱者终被命运抛弃;当明白爱的真义时一切早成过眼烟云。好人得不到好报,但他依然做好人;丑恶是人人讨厌的,却总能聚起强大的力量。电影最引人之处是拍摄了三十年没人敢碰的题材:文革、毛泽东病逝、对越战争。末了,进栓兄给予这样的评价:“看别人的生活,想自己的人生。‘人之初,性本善’,明明知道后果,却依然选择了善良。这是一种信仰,是深入骨髓、坚定不移的信念。”

  其二、“说他说我”更多地谈到了本地作家,这是一个蓬勃向上、热情饱满的群体,他们通过报刊、读书沙龙、采风和学术交流活动互相促进,取长补短,形成了区域性的文化群落,并在贯彻党中央提出的建设学习型社会,提高人们的文化素养,增进文化意识,传承优秀的历史传统等方面,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。这个群体的队伍不断壮大,为挖掘区域性历史文化,讲述地方性故事,描绘壮丽山河,探寻文化渊源,寻访轶闻古迹等方面做着大量有益的工作。进栓兄就是其中的一员。

  家乡是这个群体赖以生存倾注生命的热土,父老乡亲是他们依托的高山大海,《平顶山日报》《平顶山晚报》《光源》《三月》等是他们泼洒才情的阵地,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和对丑恶的鞭打是他们永恒的信念。这个群体里有以小说《钟实》《箕山小吏》透视人性、警示世人的现实主义作家赵俊杰;发表百万字中短篇小说,以人物刻画细腻语言干练见长,代表作《燃烧》《苏小妹》《李师师》等让人称道的大家文星传;浩气泱泱唱大风,神采飞扬著新篇的诗人赵洪亮;以《沙漠中的那条河》荣获东坡文学奖,文笔清新,语言独特,填满乡愁,牵动人心的散文家李河新;也有艰难探寻文学之路,从山村少女到作家悄然崛起的郭君丽等等,限于篇幅,就不再一一赘述了。这个群体和进栓兄是同事,是文友,是兄弟姊妹,不是亲人胜似亲人。大家一起共迎朝阳,相伴月落,为建设美好的鹰城同心同德,荣辱与共。此乃以文交友,情谊绵长;山水可老,友谊长青!

  当然这本书并非完美无缺,作者对同一属性的事物、景物和作品做描述时,通常出现较大幅度的段落重复,不由地抹杀了事物的特殊性,景物的多变性和作品微妙的差异性,这在某种程度上影响了文章潜在的魅力。

  写到此,想起托马斯·曼的话:“终于完成了,它可能不好,但是完成了。只要能完成,它也就是好的。”话不觉说多了,错漏在所难免,敬请各位见谅!

  最后,以进栓兄的话了结:“土壤只要肥沃,花木定然繁盛。平顶山有神奇迷人的风光,悠久辉煌的文化,可歌可泣的人民,甘甜醇美的湛水,请您试目以待吧!”

  是为序!


(责任编辑:王翔)


声明:文章所有文字、图片和音视频资料,版权均属本网站所有。凡经本网协议授权的媒体、网站,在使用时必须注明“稿件来源:本网站”。





大家都在看

最新资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