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岁说【二】

  • 时间:2024-07-22 09:5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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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郭进拴

风雨六十年,苦难铸辉煌

——郭进拴《六十岁说》序

张新玉

  郭进拴是勤奋多产的作家,涉猎广泛,著作等身,虽临近退休,仍笔耕不辍,令人钦敬。我和进栓兄是汝州老乡,套近乎一点的话,还在同一个学校——临汝镇高中读过书。只不过我读书的时候,他已是很有名气的作家了。语文老师闫有旺经常提起,勉励向他学习。因此,我心中偶像亦非一时。后来,在新浪博客读进栓兄的文章,那股亲切的劲头就别提了,可谓尚未谋面却一如故人。再后来,得知进栓兄在平顶山市文联工作,激起了与他相见的企望,并索要了联系方式。终于在2015年初,我带着给作家书屋捐献的书,到祥云路进栓兄家里,两人无所拘束,促膝交谈,亲切平易又乡音绕耳的氛围里,老兄的话朴实无华又洞见深邃,不觉日光西斜,天色近晚。依依难舍地告别时,进栓兄将他的大作《我的鳌头》、《岁月芬芳》、《风雨龙潭情》、《乡老情更深》等悉数相送,我感到从里到外都是沉甸甸的收获!

  自此,我在进栓兄的鼓励下,参加了全国“中原不锈钢杯”文学作品大赛,拙作《洒向人间都是爱》与《家乡的沟沟岭岭》分获铜奖和优秀奖;还曾为他的《命运》和《中原赤子》两书作序,又在他主编的网络文学《智泉流韵》上发表散文多篇。坦诚相见和文学交流,加深着相互的友谊与情感,增加着彼此的信任与理解。如今,进栓兄在退休之际,两本新作《童趣儿》和《六十岁说》即将付梓,前者由王长伟先生作序,后者交付于我。我深感压力,恐负重托,有失老兄所望,因此,促己静下心来,几番冥思,搜肠刮肚。

  岁月易老,情满天涯

  进栓兄的《六十岁说》共四辑八十七篇,分为《六十岁说》、《说山说水》、《我说他人》和《他人说我》。全书围绕了一个“说”字,逐辑展开,如同珍藏的百宝箱,结构博大、范围宽广、辑辑环扣、特色鲜明,又语言宏丽、情理交融、寓理于事、事清理明。每一辑都妙手剪裁,自成体系,读之如清风拂面,秀水透底,又珠玑并列,含英嚼华。它悄悄地渗入读者心内,似老友久别重逢,句句字字撬动着久违的心,使你欲罢不能,不读完食之无味,寝之不安!美哉此书!《说》这种文体,我见的不多,那是自己阅历浅显,读书甚少之故,难得少见多怪。印记里,有柳宗元《捕蛇者说》和韩愈《师说》,这是前人存世的精粹,析理严瑾,透彻如鉴,语言精辟,亘古烁今!今进栓兄的《六十岁说》是一部大作,尽管有瑕不掩玉之处,但它必给读者以独特的启示。

  阅读(第一辑)《六十岁说》,我既看到进栓兄奋斗不止的足迹,又体会到催人泪下的亲情和友情。

  苦难是人生宝贵的财富,它是强者不断进取的源泉。进拴兄生活在多事之秋,那时“灾难、饥馑接踵而至……豫西的平民百姓不仅饱经缺医少食之苦,而且还常常遭受狼嚎狗吠之惊。”他童年顽皮,且历经数险大难不死;家中姊妹多,吃粮低,经常挨饿忍饥。

  进栓兄出身贫寒,却与读书、写作结下不解之缘。父亲去世后,他接过放羊的鞭子,凭着坚韧的毅力,在牧羊的间隙里读书;利用铡草、挑水挤出的空余读书;独自挖铝石矿,繁重劳累之余读书;甚至到洛阳当小工,一天干十多个小时,巨大的体力付出后,仍不忘读书。他一面读书,一面观察社会,解读人生,以还很稚嫩的文笔记录发生的世事,把它们变成文字,写入易逝的年代。1974年他投出第一篇稿件,却石沉大海,杳无音讯。这没有动摇他的信心,反激起他向往成功的斗志。他观察事物并屡经思考,用蘸满感情的笔触写出篇篇新作,想方设法寄出去,最多的时候一次达一百七十多篇,把邮递员都惊呆了。为写作,他抓住白天的零碎时间,晚间或在灰暗的煤油灯下,或借着砖瓦窑彤红的火光,把白纸变成一行行优美的文字。为写作,他锄地锄掉了禾苗,割草挎着空篮子回家,遭三叔等本家老人毒打,生产队开会批斗,也没有使他放弃。为投稿,他步行到临汝镇、县城已是家常便饭,甚至跑郑州送稿,没钱住旅社露宿街头,被当成流窜犯收容,返回时因五元钱被偷就一路乞讨,路上扒车险些摔死。这些常人难以承受难以想象的打击,伴着如饥似渴的阅读和火山喷发般的写作,从不同方面锻造着他刚强的内心世界,积累着巨大的能量,为来日奋飞打下了深厚地基础。

  功夫不负有心人,苦到尽头方为甜。进栓兄艰难的创作,感动了爱才、惜才的伯乐们,也赢得亲人们的认可。“在投稿、送稿的过程中,我也结识了一些好人。”进栓兄激动的说。像支持他写稿、投稿的临汝镇公社刘天根、王六娃老师,多次开证明让他免费住报社招待所的《河南日报》文艺处李长华老师,与他一起修稿并共同署名发表叙事长诗《傍晚,棉田剪影》的滑县李长祥老师等。还有倾心相助的临汝县作协屈江北、张进才等老师,尤其慧眼识人的临汝县文化馆老馆长张久益先生,在郭进栓的人生转折关头发挥了极其关键的作用!

  冯德英说:苦菜花根是苦的,开出的花却是香的。这话用在进栓兄身上很是贴切。他不怕苦、不怕累、不怕冷嘲热讽,不怕挨饿受冻,醉心文学创作到了“痴、迷、憨、魔”的程度。上世纪七十年代,他的长诗《毛主席啊,我们永远怀念您》,剧作《抓阄分娘》,歌词《十唱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好》等相继问世,文学评论《喜闻土豆泥香味》也在《山西日报》发表。有一段时间,他采访“三夏”“三秋”抗灾报道,由于屈江北老师的支持,连续在临汝县广播站《本县新闻》里播出,产生了轰动效应。临汝镇公社党委书记范振斌边听广播边笑着说:“又是郭进栓报道,这个孩子还怪捣蛋哩!”之后,范书记在全体公社干部会议上表样道:“青年人都要向关庙大队的郭进栓学习,多动脑子,多写文章。”县文化馆馆长张久益,县文化局局长高山等都在关注郭进栓这颗文学新星。

  1980年9月,进栓兄当上临汝镇文化专干,成了端公家饭碗的人。消息传到家里,母亲流下幸福的眼泪,老人家把零花钱搜寻起来塞给他,送别到大路口交待说:“我娃终于熬出头了,可是老不容易啊!以后多操心公家的事,家里还有我哪!”

  进栓兄到乡文化站,首先,用他那朝气蓬勃的笔为农村农民伸张正义,使宜阳县一起医疗事故得到解决,医院相关人员受到惩治,农民得到了经济赔偿;秋季干旱时节,一篇文章引起水利部门注意,陆浑水库放水救活了邓禹村;还为本村一位老实巴脚的农民争回了责任田。其次,创办《乡音》报,邀请文化界名人姚雪垠、何南丁、苏金伞等做乡报顾问并题词,由于报载内容清新且富有乡村气息,加上编辑和印刷的质量高,文章不断被省地级报刊转载,产生《乡音》效应,被省文化厅厅长誉为:当前我省文化站中报纸办得最好,水平也很高的一家。其三,为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,进栓兄经常抽出时间参加学习班,听取名家讲课,还陪同张一弓、叶文玲等著名作家到县城、寄料、小屯、温泉等地采风。其四,在彭厅长的鼓励下,1985年元旦和春节,进栓兄组织了临汝镇首届戏剧大赛和民间艺术汇演。洛阳地区文化局局长一行五人专程到临汝镇过了个特殊的灯节。之后,《豫西文化》也以整期报纸隆重推出临汝镇经验。由于办《乡音》出名,他曾被洛阳地委宣传部借调到《豫西报》社,任《伏牛》文艺副刊编辑。

  与之相得益彰的是,1982年进栓兄新婚大喜,屈江北老师率李自平、马全胜等人从县城乘车到临汝镇,再步行到鳌头参加婚礼,轰动了小山村。1987年7月23日进栓兄加入中国作协河南分会,成为临汝县第一个省级作协会员。这期间,他从临汝镇文化站调到临汝县文联(1988年转到县文联),由于遭人暗算,险些丢掉公职。多亏屈江北、王泉水和张进才等老师鼎力相助,打通许多环节,才化险为夷。然而,工资问题、住房问题和孩子上学问题无不困扰着他。他凭着顽强的毅力顶住各种压力,战胜各种困难,创办《风穴文艺》到《沧桑》杂志,赢得文学界与社会的一致好评。1994年12月27日他成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“这也是我此生最开心的一件大事。”

  1999年进栓兄开始新的工作调动,到2000年4月,工作关系从汝州文联转入平顶山市文联。时值湛河治理的关键阶段,他面临着汝州停发工资,平顶山的关系尚待确认,全家人分居两地,命悬一线的艰难时刻,却毅然将他《我的作家梦》获全国金奖的2000元奖金捐献给湛河工程,并一如既往地奋战在第一线,为出版新著《湛河大决战》,垫上了卖掉汝州的房款,可谓破釜沉舟。最后,在市主要领导的关怀下,他的工作调动画上圆满的句号;接下来,又经历长达七年四处租房,颠沛流离的生活,2006年10月搬入新城区湖光花园的新家,才算安居乐业了。

  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,鲜花献给创造非凡业绩的人。进栓兄来到平顶山市文联后,繁忙的工作之余,凭着满腔热情和超人的意志,以一年一部新作问世的速度发展着。他从一个平凡的作家,逐步走上市文联创研室副主任和主任的岗位,多次登上人民大会堂领奖台,接受国家领导人的接见与颁奖,可谓功德圆满,问心无愧!

  然而,他永志不忘的是,在最困难的时候,市领导给予的关怀,唐全国、菅智民、赵俊杰等力所能及的帮助,于天命主席百忙中为他备下的年货,尤其是春节前夜欲回不能,欲走不可,孤立无助,寒冷寂寞时,市电台刘炳超夫妇带着年货,到他的出租屋拉家常,话宽心,谈到零点方才离去的身影。那真是雪中送炭、暖意融融呀,如今想起,仿佛就在眼前!还有故乡老母亲的挂记,妻子无怨无悔的付出,远方何南丁老师的鼓励,张久益老师的关切,屈江北老师的诚挚等等难以尽数,这才是岁月容易老,真情满天涯哪!


(责任编辑:王翔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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